消失的矮人

作者:陳孟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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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的矮人 文:陳孟君 矮人與臺灣原住民 大家一定讀過〈白雪公主與七矮人〉的故事,童話中的七矮人是心地善良的樵夫。可是,你知道臺灣也曾經有矮人嗎?在許多原住民族的傳說中,都曾出現過矮人,例如,賽夏族的矮靈祭,就是為了悼念矮人而舉辦的祭典,他們有著很豐富的矮人傳說。而在布農族和排灣族的口頭傳說中,也出現過矮人,很多耆老都表示,以前真的有看過矮人。矮人之謎,令大家都好奇不已。曾經有位小說家依據田野資料與歷史調查,撰寫了一本關於尋找矮人的小說—《小矮人之謎》。那麼,矮人為什麼會消失了呢?有人說,因為原住民族把矮人趕到更高的山上去,結果矮人適應不良而漸漸滅絕了;也有人說,矮人其實沒有消失,而是矮人逐漸地跟外族通婚,他們的後代都長高了。 矮人的蹤跡 早晨的山中,瀰漫著濃厚的霧氣,是美麗而迷濛的。當初升的太陽從霧氣瀰漫的山群間冉冉升起,太陽的光束就宛如一串串金黃色的小米束,被篩落在群山之間。此時,亦是莫凱伊拿著鐮刀和鋤頭,準備到芋頭田挖芋頭給孩子們做早餐的時候。 莫凱伊哼著歌,踩著輕快地步伐,半路上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的小孩,莫凱伊心裡想還這麼早,怎麼會有小孩呢?於是,關心地問:「你們兩位要去哪裡啊?山上很危險耶!趕快回家,不要亂跑喔!」只見那兩個小孩頭也不抬,從莫凱伊身邊匆匆地走過。莫凱伊以為那只是兩個貪玩的孩子,下次要是再遇見他們,一定要問他們是哪一家的小孩。 不久,莫凱伊就開始工作、除草、挖芋頭,身體的勞動,帶給莫凱伊無比的踏實感。「好好照顧你的芋頭田,土地不會虧待你。」正想著母親常對她所說的話的當兒,此時的太陽也完全露出臉來向她打招呼了。算一算去山上放陷阱的丈夫—古勒勒,也應該正要回家了。莫凱伊快速地整理東西,準備回家去。 早餐是一天活力的來源,莫凱伊將新鮮的芋頭用小火慢煮,濃濃的芋頭香早已飄進古勒勒靈敏的鼻子裡,也喚醒了睡眼惺忪的孩子們,家裡漸漸熱鬧起來了,大家圍坐在一起享用著簡單卻能飽足的早餐。莫凱伊想起早晨兩個小孩的事情,便向古勒勒說,古勒勒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,大聲地說:「不對喔!我看那兩個人可能不是小孩,有一次我跟查瑪克一起上山打獵,他跟我說他之前也曾看過一個身高像小孩的人,挑著很重的木材,他就覺得這個小孩很可憐想幫他一起挑,就問小孩說:『你的父親呢?他怎麼讓你一個人挑柴?』那個小孩抬頭看了他一眼說:『我就是父親。』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,走很快耶!」 後來,部落的人越來越常看見長得像小孩,卻又不是小孩的矮人,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住在山另一頭的另外一種族群。據說他們走路快如飛、力氣大無比,雖然他們很矮,但是排灣族人不會因此而欺負他們。 力大無比的矮人 矮人跟排灣族人因為在山林中時常打照面,而逐漸建立友好的關係,矮人偶爾會邀請排灣族人去他們的部落休息,排灣族人到矮人的部落一看,房子的高度只有排灣族石板屋的一半,而且所有的人都跟排灣族孩童的身高一樣高。矮人非常有禮貌地款待排灣族人,大家開心地一起喝酒、聊天,其中有一矮人提議要跟排灣族人一起比賽,看誰的力氣大,排灣族人也欣然答應。 矮人的頭目,指著一塊大石頭說:「看看你們能不能拿得動這個大石頭好了。」一個身強體壯的排灣族人,自動上前說:「我來!」他用盡力氣的抬、搬、挪,那塊大石頭一動也不動;另一個排灣族獵人也上前幫忙,兩人搬得臉紅脖子粗,總算把石頭抬起來了。而矮人這一邊,只派出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矮人,沒想到那個人竟輕而易舉地就把石頭舉起來,還當作扇子左右搖擺,呼呼地扇起風來了。在場的排灣族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,心裡十分佩服,再也沒有人敢不自量力地與矮人比賽力氣了。據說這一塊矮人曾搬動的大石頭,現在還在原來的地方呢!